古代言情《凤兮凤兮求其皇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,本文是作者“忧郁大虾仁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主人公裴越顾明辰的人设十分讨喜,主要内容讲述的是:她趴在地上咳了很久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一样。有人给她丢了一条帕子,江晚渡也没多想捡起来就擦脸,甚至还有闲心说了句多谢。等终于缓过来的时候,江晚渡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把她丢进水里的男人。荒郊野岭也不知道他哪里搬来的木椅,又是哪里来的茶杯...
江晚渡被一掌推进了始牢水里,冰冷的河水厉鬼索命般疯狂往她的鼻腔和嘴里钻。
她在水里胡乱扑腾,越是挣扎就越是呛水,想张嘴呼救,又被呛进去一口大的。
行乞活到今日,她是会一点水的,只是眼下事发过于突然,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可以游水。
正当她以为大概要淹死在这里的时候,后脖子又被人提住,一把丢上了岸。
她趴在地上咳了很久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一样。
有人给她丢了一条帕子,江晚渡也没多想捡起来就擦脸,甚至还有闲心说了句多谢。
等终于缓过来的时候,江晚渡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把她丢进水里的男人。
荒郊野岭也不知道他哪里搬来的木椅,又是哪里来的茶杯。
这个人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,微眯着眼晃动茶杯却并不沾嘴。
落水之前裴越只看见他一人,从水里上来后,他身边多了十来个蒙面垂首的侍卫。
这群人双手布满老茧且位置大差不差,不用想就知道是行伍出身。
如果说在方才的官兵面前,她还可以耍宝扮丑搏一线生机,但在这些人,尤其是这个人面前,江晚渡不知道怎样才能活。
“站起来。”
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江晚渡顺从地爬起来站好,在他的打量下自觉转身,方便他观察自己。
“过来。”
他又说。
江晚渡还没动作,他身后的侍卫倒是先一步纷纷背身,用后脑勺对着二人。
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只能走到男人跟前,无知地与他对视着。
他坐下来的时候恰好和江晚渡一样高,她睁圆了眼睛看他,并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。
但她能感觉到的是,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主。
睦州城里嚣张跋扈的达官显贵她其实并不怕,这种人你哄着让着,多半还能讨些好处。
但像他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且杀人不眨眼的,是她猜不透也不敢猜,只能仰他鼻息而活的那类人。
男人将茶杯递给江晚渡,站起来走到了她身后。
江晚渡的手因为泡了水,冷得几乎快失去知觉,捧着这样一杯热茶,仿佛让她的西肢百骸一下苏醒过来。
还没等她说什么,一只手从她身后环了过来,拢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下。
就这么短暂且飞快的一下,江晚渡如雷轰顶,身体僵硬的同时下意识想转身呵斥他,连带着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没端稳。
“端稳。”
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江晚渡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,死捏着茶杯任由男人动作。
落水之前,这个人杀了对她穷追不舍的十来个官兵,所以被人摸两下和丢了性命,孰轻孰重江晚渡还是分得清的。
更何况她隐约有种感觉,男人虽然占了她便宜,但却毫无情欲之念。
非要形容的话,他就好像在比量什么物件一样,总之并不是对她有想法。
果然,他三两下就没了兴趣,绕回椅子上坐下平视江晚渡。
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木牌,上面雕着裴越两个字,他扫一眼木牌又扫一眼江晚渡。
“裴越,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?”
男人问她。
这不是废话吗,裴越要干什么她江晚渡哪能知道,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,她嘴上是万不可能这么回答的。
江晚渡扯出一个笑容:“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,小的……”完了……语言习惯还真是难改,怎么会有世家小姐自称小的。
男人朝身后的侍卫伸手,江晚渡以为他要拿刀,没忍住后退一步准备随时开溜。
谁成想他只是接过一条帕子,仔仔细细把自己的手掌指缝全都擦了个遍。
江晚渡在心里皱眉,这多少有点侮辱人了,刚摸了自己就这么嫌弃地擦手,这合适吗?
“裴越不是你这样的。”
男人说。
落水之前江晚渡就有感觉,他似乎知道自己不是裴越。
但知道是一回事,眼下这么挑明了说出来,那又要另当别论了。
此言一出,她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和恐惧。
她并不是有意要假冒裴越,实在是那帮官兵咬着不放,她才只好举着尸体上摸来的木牌说自己是裴越男人专心垂眼擦手,连看都懒得看她的反应,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。
河对岸又飞过来一个侍卫,手里端着的木托盘上,整齐地叠放着女子的衣物。
他放下托盘后,也和其他侍卫一样背身过去。
“换上吧,裴小姐。”
男人说。
江晚渡左看右看,很想问一句就在这里吗,但男人还在擦手,眼睛都不抬一点。
她知趣地闭嘴,首接原地脱衣。
谁料她刚褪去衣衫,男人就正正地盯着她。
江晚渡下意识想遮掩身体,但转念之间又干脆坦然以对,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。
“裴小姐胆识过人,”男人说,“顾某佩服。”
这意思,应该是不打算杀她了吧?
男人从新衣服里抽出一条帕子,扔给江晚渡:“去洗干净了再换上。”
又是帕子,哪来这么多帕子,行,还是嫌她脏,好好好。
江晚渡拿着帕子去了始牢水边,按他的吩咐仔仔细细把自己搓了个干净。
一边洗一边在心里臭骂他。
换上新衣服以后,男人看她的眼神终于松缓几分,江晚渡感觉似乎是没那么嫌弃了。
“你刚刚有些说对了,裴越是奉天裴家次女,”男人忽然说,“父亲裴检,字博雅,官至中书。”
“母亲婺源县孙氏,是上阳极乐金天楼的名伶。
嫡姐裴沁,字欣容,你这次选秀,就是替她去的。”
江晚渡边听边记,等他说完,她突然就明白言下之意,他知道她不是裴越,但他要她就此顶替裴越。
“你……”江晚渡想问他这么做的理由,只是想起来刚刚那么多人被一箭封喉的样子,她又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。
“我叫顾明辰,威远军主帅,”男人说,“戍卫西南边境八年,此次被调入奉天,途径江南道无意救了裴越小姐。”
自此,她的名字不再是江晚渡,而是裴越。
姓裴,名越,表字青临。
日后人人问她,人人打听她,她都是奉天裴府寄养在乡下的庶女,一朝应旨入京,才有而后万般因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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