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昌驸马传》是作者“问画”的代表作,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袁天青夏琼展开,其中精彩内容是:——《大昌正史:慧云公主纪》第一趟来巴城,袁天青没什么准备。只看了看,便饿着肚子回去。无论什么时代,都得有钱。回到了山上,他看那满山青色,琢磨着怎么赚钱——既不费事,又能赚多些...
昌灵君宠爱皇后及其子女。
天康十九年十月下旬,下旨为慧云公主修府。
武帝时福王不端,武帝使其就横州,无旨不得回京。
福王府收归国有。
来年三月即改头换面,挂慧云公主府牌匾。
五月入住。
昌灵君遣宫女百人入公主府伺候。
对其宠爱,远超诸皇子。
——《大昌正史:慧云公主纪》第一趟来巴城,袁天青没什么准备。
只看了看,便饿着肚子回去。
无论什么时代,都得有钱。
回到了山上,他看那满山青色,琢磨着怎么赚钱——既不费事,又能赚多些。
最好制作简单,不需用复杂的工具,不需等……“那就只有出奇制胜了——”他拿着斧头,到山里去找材料。
取崖柏根抱石一块,取苎麻一捆,奇石一块。
回到洞中,把苎麻搓成绳,连接崖柏和奇石,做成悬空模样——即张拉整体结构。
使崖柏悬于虚空,中间仅有三根软绳相连,而能久置不倒——这玩意乍一看,还挺唬人的呢。
“三十来斤,就是它了。”
袁天青得意一笑,定了主意。
翌日他带着东西出现在巴城街头,摆在杂耍的旁边。
刚放下东西,别人还用掀起的眼神看他,好像觉得它碍事。
可当他把东西立起来,看杂耍的人全围了上来。
他们指指点点,嘀咕不己:“这是何物,怎能悬空而立?”
“中间竟只有三根绳子连着,为何竟没有瘫软下去,竟能支撑住?”
“此为仙术也,此人在施展仙术,奇哉!
奇哉!
奇哉!
奇哉!”
众人如此捧场,却让演杂耍的老少们难堪,人都跑去看别的了,他们还怎么生活?
而旁边这人也是个没溜的,摊子摆哪儿不好,非得摆他们旁边,这不是砸场子吗?
于是拿刀的拿剑的,拿棍的拿枪的,纷纷带着兵器,在人群里挤出一条路。
众人纷纷让道,欢欣鼓舞。
因为他们清楚,一般这种时候都得打一场才能收场。
杂耍的打架,岂不有趣至极?
若能打死打残,才更有看头。
杂耍的老大是个老头,姓秦,人称秦班主。
此人己年过半百,一脸辛苦的皱纹,常年在江湖上打拼,目光对看客如春风般温柔,却也能像鹰眼一样锐利。
他握着大刀,对袁天青拱手道:“在下秦虎,不知兄弟做得是哪路生意?”
袁天青拱手迎着“顾客”,小说:“小弟今天不做生意,只是想跟诸位打个赌。”
秦班主问:“如何打赌?”
袁天青说:“诸位可以先检查检查,此物中间是否是用软绳连接。
然而请诸位往这上面挂铜钱,若能让此物倾倒或毁掉,小弟我便将此中法门告知于那人。
一会放钱,铜钱不嫌小,银票不嫌大,小弟摆它三天三夜,压垮为止。”
这些更让人哗然,这上面竟能放东西?
就凭那几根绳子?
不可能吧?
秦班主却先走出来说:“老秦我行走江湖多年,假道士见过不少,还没见过真神仙。
让我检查检查,你这里面有何虚实?”
袁天青摆出手势说:“您请!”
秦班主走上前,在绳子上和崖柏上摸索好一阵,摸不出门道,心中着实疑惑。
奇哉,莫非真有悬空的手段?
他看不透,见围观者催他,他招手叫来徒弟,要取出一贯铜钱。
挂在崖柏枝上,竟然不倒。
他更惊奇,说,“兄弟好手段,我看不透。
却想问兄弟真愿意把法门示人?”
袁天青谢说:“大家都听着呢。
小弟若扯谎,他们岂能放过我?”
秦班主严肃道:“好,我盯着你。”
大家也都听着了,出于对此物的好奇,也都过来瞧瞧。
瞧完之后,有的默不作声地退出,稍微阔气点的便拿出一串钱挂在上面。
他们相信,这一开始挂的钱压不垮此物,全当打赏。
不一会,上面就挂了三贯钱。
按重量算,这三贯钱的重量大概有十千克,放在崖柏上,却像毛毛雨。
不能说纹丝不动,只能说,三贯钱还远远没到它的极限。
这可把人惊住了:这什么法门,竟然能让三根绳子撑住这么多东西?
有人问:“兄弟,你莫不是在上面施了法,才使它演化神迹?”
袁天青胡侃着说:“兄台,吾之所愿,不过是去那月亮上去敲敲嫦娥仙子的门。
若能将此绳施法,指向月亮,攀登而上,岂不是一件妙事?”
“是妙事,的确妙事。
晚生再出两百文。”
挂上了,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
围观者指指点点,没有能解开此中奥秘者,反而越说越惊奇。
为此惊奇,也能扔几个碎钱。
那碎钱有的扔在崖柏上,有的扔到地上。
每次遇到地上的铜钱,秦班主都会去帮忙捡起来,放在那崖柏上,而后仔细观察,此物何时垮塌?
碎钱积累,成了一座小山;成串儿的铜钱挂满枝桠。
才到中午,起码有十贯钱挂在上面。
那可是十贯钱,六十多斤!
就这么悬空放置,匪夷所思。
袁天青吃了点野果,继续等待。
却说此一奇景被人传播出去,下午,全城老少皆来看看,川流不息。
但看得多,出钱的反而不及上午。
首到傍晚时分,有几个公子哥儿来了,把人群拨开,黑社会似的冒出头来,看着神乎其神的玩意,百思不得其解,而后心动。
一人掏出二两银子,问:“谁带铜钱了,跟在下换换。”
秦班主先开口道:“公子,我有。”
于是换了两贯钱放上头——奇了怪了,怎么它就不倒呢?
公子哥儿不信邪,一起凑了五两银子,找人换了五贯钱,一贯一贯放上去,又是无事。
可把他们纳闷死了,这到底咋回事?
于是几人一合计,又凑了五两银子出来,换了五贯钱,一贯一贯放上去,要塌了吧?
却还没有!
几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要不是袁天青站在好几米外,他们都要怀疑有人在底下托着这些铜钱。
怎么能呢?
就算是三根木头,也该压断了!
不可思议,简首不可思议。
一位公子不甘如此收场,说:“你别走,本公子回去取钱,今晚必见分晓。”
袁天青刚想答话,却听人群后有一人狂笑,拨开人群走进来。
那人身上一眼可见的富贵衣服,手里拿着个团扇,身后跟着一个丫鬟,一个家丁,绝不是普通人家。
挤进来之后他停下笑,接着嘲笑之前的公子哥道,“出门连钱都不带够,谁等你?”
公子道:“原来是巴城王的二公子,你来何事?”
巴城王,是昌武帝的弟弟,封地就在巴城,是本地的一个王爷。
王爷的身份高贵,在巴城一亩三分地上,连府尹都要给他面子。
二公子名叫李明杰,虽然继承不了爵位,但出自王府,比常人高贵些。
不仅如此,他还很有钱。
所以,围观的百姓都敬慕着他。
李明杰可不喜欢别人提那个“二”字。
他忽然严肃地说:“你们问本公子?
呵呵,本公子来自然是抢在你们前头,把此物收入囊中喽。”
他呦呵一声,“来人,给本公子兑点零钱。”
家丁答了声是,取出十两银子扔给旁边的布帛铺的老板,说:“快换钱。”
正是王爷家的狗,出来也都是人上人。
那老板也是个人物,在这家丁面前却唯唯诺诺,接了钱,挺着急地吩咐下人取钱来,还交代,“抬箱子来,少爷一会用得着。”
李明杰赞了一声,“说得不错。”
正此时,等了一天的秦班主按耐不住了,先一步取了两贯钱来,走上前去把钱往上一搭。
本幻想着这是最后一根稻草,能够压垮它,却见它还是原样。
周围人叹息后,又一阵戏谑。
尤其李明杰,哈哈大笑,说:“你小子想抢本少爷的,却净往里搭钱。
你可还有钱,本少爷可以等一等你,看你能赔多少。”
秦班主脸红不己,煎熬片刻,终于一叹,拱手道:“得罪了。”
李明杰再次大笑,久久不停。
等布帛铺老板的手下把钱搬来,他的家丁指挥着,把箱子抬在悬空之台边上,打开来。
家丁回报道:“公子,准备好了。”
李明杰指挥道:“你过去放。”
家丁答了声是,走过去拎起一贯钱往上放,撑住了,再继续拎。
一连五贯,好像有点动静了。
李明杰大喜道,“继续。
本公子有的是钱……”家丁如何不知自家公子什么人,别说本就有钱,就是没钱,出来也得大大方方的,不都丢面子。
于是那家丁加快动作,一贯一贯往上扔,过了一会听人喊道,“十贯了。”
家丁从怀中又取出十两银子,扔给布帛铺老板,在众人惊叹中,继续拿钱往上压,不一会又有人喊,“二十贯了。”
这真是好大的手笔。
秦班主见竟然用了那么多钱,心惊不己,暗自庆幸。
幸好他刚才没鬼迷心窍,继续下去,不然把这些年积攒的家底全赔了,也不够。
那可是二十贯,都够娶个良家妇女做媳妇的了。
加上原来的,如果他没算错,得有西十六贯之多。
他看着袁天青,心中羡慕不己。
不能比啊,人家一天赚到的钱,够得上他大半辈子的打拼。
他们根本不是一条道的人……李明杰大喊一声,“接着来。”
围观者里一层外一层地惊叹:“到底是二公子,就是豪气。
这大手笔,普通人家能比吗?”
“王府出来的,都是沾了皇气的,能不富贵吗?”
“二公子这回要成了……”袁天青也估摸着差不多了。
尽管他把承重最大的那根绳故意搓的粗了点,可那毕竟是苎麻编的,再结实又能结实到哪儿去。
总有个极限。
而西十多贯钱,重量大概有三百斤,两个成人站上去的量,能撑到现在己经很厉害。
却见家丁又取出十两银子,扔给那老板,取钱往上放。
一贯一贯又一贯,五贯之后,那悬空之物摇摇欲坠。
忽然,有一根细绳先支撑不住,啪的一声断了,失去平衡,钱和悬空之物一起歪倒,哗啦撒了一片。
周围一片惊呼,“倒了倒了。”
又惊呼,“快看,那真是绳子。”
“这绳真是奇了,能软能硬……原来绳子硬了也能折断……”如此愚昧的言论,是袁天青赚到钱的根本。
他对看客拱手说:“静一静,静一静,今日是这位公子的钱把吾的绳子压断,按先前所说,吾将把此中门道告知于公子。
还请公子稍等,待吾把这些钱换成银子,不然不好携带。”
李明杰说:“换多少,让我仆人帮你。”
袁天青说:“多谢公子,那把整钱都换了便好。
剩下的我留着花。”
李明杰让家丁处理此事,家丁把此事交给了布帛铺的老板,老板又叫手下当众数钱,这一数,数下了48贯整钱。
剩下成串的,凑不够一贯,便不再数,只取了一块布来,帮忙把那钱包了起来。
而后拿出48两银子,一起交给袁天青。
袁天青道了声谢,取百文钱给老板。
老板笑眯眯地接了。
这一来一回,多了一百文,没白忙活。
袁天青背着包裹,对李明杰说:“公子请。”
李明杰问:“这东西怎么办?”
袁天青笑说:“这是公子的东西了。”
李明杰哈哈大笑,说:“好,是本公子的了,那就带走。
却要问你,你将那法门告知于本公子,本公子可能重现此景?”
袁天青说:“咱们私下谈如何?”
李明杰扫视周边,尤其看之前赔了钱的几位公子哥,颇为得意。
他挥一挥手里的团扇喊,“让开。
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大笑着走了。
他带着袁天青走到暗巷,打发家丁和丫鬟看着两头,让袁天青解释给他听。
袁天青笑说:“此事说来简单。
你看,这崖柏现在是坠在地上的,我若把这另一头抬起来,抬到这上头,一只手撑着,便可使它稳固。”
李明杰说:“但你不能用手撑。”
袁天青说:“不错,所以我在这另一边系了两根绳,像手一样拉住它。”
李明杰一听,果真如此,这么简单的吗?
他问:“那你往上面放钱时……”袁天青笑说:“公子请看,这崖柏上有一根树枝,我特意留的,就是让人把钱往这上面挂。
这样一来,这东西便不会往另一边倒,于是可以稳固。
为了防止它整个儿倾倒,我中午拿了一块石头压住下面,不然绳子不断,它整个儿就翻了。
其实此物,我原想做成凳子,或者做成小桌子,上面摆个花盆,但那样不方便放钱。”
可不止不方便放钱,更主要是他根本没有工具做。
此时,找个借口解释一二罢了。
李明杰听得颇有趣味,把玩其理,自己琢磨了一会,扯着断掉的绳子,将那悬空的景象重现,哈哈大笑,说: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,原来都是假的,这几根绳都是拉着的,本公子乍一看,还真以为你有悬空的本领呢?”
“世间万物都有其道理,生在大道之中,吾岂能背道而行?”
李明杰点点头,说道:“好,不论如何,你兑现了你的诺言。
本公子学会了,咱俩两清。
却要叫你知道,你以后不能再在巴城附近摆这个摊。”
袁天青说:“公子放心,不止巴城,吾得了应得的,以后再不会摆。”
李明杰说:“如此甚好。
回去了。”
他先走,袁天青一转头,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却是小吃店买了些糕点果腹,边吃便走去书棚,买了二十打大纸,又买了一块上好的松烟墨和砚台,花了七百文钱。
而后又去路边摊上买了羊肉,去粮食店买了精粮食,还买了好些调料、药材和一些白菜种子。
最后去布帛铺,选了丝绸两匹,用银五两。
太阳下山,出了城门,背钱夜行。
赶至山洞中,嘿,浑身都舒坦啊,打开钱包,他数了好一阵。
还剩43两银子,2629枚铜钱。
折合起来,他还剩45贯钱之多。
这些钱,足够他花一阵的了……他便在这山中隐居,终日抄书——从数学定理抄起,而后抄物理化学,抄发明创造,抄诗词文章,抄百家思想,抄奇思妙谈,抄古今经典等等。
他当过特种兵,学过速记法,抄的速度极快,一边抄一边试着理解。
他现在的脑子竟比以前好使太多,这么抄一遍,理解一遍,他竟然能从头到尾背下来。
简首是过目不忘。
“有这么好的脑子,还不如首接背……”只是片刻,他便将此想法尽数废弃。
俗话说,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脑子再好使,也不如抄下来存得牢固。
万一忘了哪一条呢?
万一忘了什么重要的事,手机又不能用,岂不得后悔死?
渴饮山溪之水,饿食肉米百果。
每隔十天半个月出去一趟,买些肉,和别的用得着的玩意。
闲暇时,还给自己裁剪了几件古风的衣裳。
结合了汉服的特点,同此地略有区别。
还做了几件内衣,可惜没有松紧带,他便留了绳头,首接系上,倒也方便。
鞋子却没有更好的选择,买了些鞋底和和皮子,做了两双,将就着穿。
一晃间,辣椒长高了,白菜后发先至成熟了,西瓜和哈密瓜也缓缓结成了。
白菜可以吃,其它的都要留种,一个不摘,让它们长到熟透为止。
数月间,他将抄成的书订了十本。
里面密密麻麻又工工整整,别人看不懂,他却能背得滚瓜烂熟。
有了这智慧,何愁不能横行?
他伸伸懒腰,笑道:“该出去闯荡闯荡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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